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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是用心血维系的

有一种爱,是用心血维系的

今天农历七月初四,外婆去世了。其实早两天,我就想给两个姐姐打电话,问我还会不会继续去外婆家给妈妈上坟。想了几次,还是犹豫了...

我想想,我是世界上最可悲的那种人。“生活”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爷爷奶奶)。我爷爷奶奶虽然只有一个奶奶,但还是符合老话,舅舅不疼,奶奶不爱。原因是我是女生。

20世纪30年代初,因为贫穷,我奶奶决定带着两个年轻的叔叔离开家。很久没结婚的舅妈,因为不想放弃家里的三分地,对我奶奶破口大骂。无奈之下,外婆只好带二叔去郑州。经过努力,我奶奶已经是个女人了。虽然她一天没去上学,但她依靠的是智慧、勇气、勤奋和善良。以我自己的世界,我无法想象我奶奶是怎么尝试着去接火车,走悬崖,被狗咬,被狼赶出来的。在这个过程中,她经历了艰难困苦,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成功”,为二叔娶妻生子,一个个养孙子孙女,然后一个个辛辛苦苦为他们成家立业。多年以后,她也攒下了丰厚的财产。后来,

就我记忆所及,每次去大舅家,总会看到大黑棺材在堂屋中央。因为我奶奶个子高,一米七左右,她也给自己做了打算。她早早为自己准备了棺材,以防万一。为此,姨妈也大吵大闹。虽然她没有付钱,但她总是占据自己的位置,或者说她害怕。但是,这个又大又黑的棺材给我姑姑带来了很多好处。多年来,棺材里总是装满玉米或小麦。我年轻的时候,经常站在棺材前,总有邪恶的幻想。要是有我不喜欢躺在里面的奶奶就好了,我就不会哭了,也就有了一种神圣感。然后,村里所有的孩子和大人都会来我叔叔家。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口又大又黑的棺材在大舅家躺了半个多世纪。

大棺材的西北面,也就是主室的入口,是迷人的织布机。之所以觉得自己有魅力,是因为每次看到姨妈坐在织布机前,潇洒忙碌地织着那些漂亮的彩色织物,就觉得姨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其实她确实,窈窕白皙,皮肤白皙。在整个卡农吉镇,她的姑姑是最好的美女之一。因为这些原因,她造就了自己的霸气,她的骄傲,只有坐在织布机前,她才是世界上最完美最优雅的女人。我一直迷恋她梭子的指法,她的坐姿,她织布时的一举一动。织布机的吱嘎声可以说是世界上少有的大自然的声音。虽然我姑姑和奶奶水火不容,但是他们很照顾我们的兄弟姐妹。就这样,我每次看着大舅家那口又大又黑的棺材,就听着大自然美妙的声音。感觉自己活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痛苦不堪。

因为我妈从小和奶奶住在郑州,她自然把郑州当娘家,自然她总是去找奶奶,所以我从小到大几乎一个月都住在郑州。德化街和二七塔只有几步之遥,所以二七塔成了我除了店铺之外唯一的去处。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之后,就不能和弟弟妹妹团聚了,却想去几百里外的大城市生活。我渐渐对郑州产生了抵触情绪。每当听到不远处火车的轰鸣声,就觉得它在吞噬我的灵魂,让我害怕郑州。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

其实住在郑州,生活很幸福。我奶奶和叔叔一直给我零花钱,好几个堂兄妹给我想要的一切。二叔会时不时带我去他的文化宫玩。想象一下,在70年代初,我可以有这样的生活,这是很多孩子梦寐以求的。但是,我就是我,我愿意在自己家里受苦,也不愿意和兄妹分开。

表姐结婚生子后,外婆的辈分又上升了。她用啤酒瓶装奶嘴,一个给表姐家的孩子喂奶的发明家,一个给邻居家解决问题的思想家,一个苦口婆心地给漂亮姑娘小出谋划策的心理学家,一个从邻居范叔叔家堕落成女土匪的人,一个用健康的氛围震撼胡同里闹事的恶人的哲学家。奶奶以她的热情、真诚和善良赢得了邻居的信任和依赖。

其实在姥姥家,也有“幸福”的时候,也有美好的感情,就是只要表姐的老公在家,我总喜欢缠着他讲他的童年。小学课本上我们都知道刘。当时,是堂弟的“父亲”,是一个统帅,带领部队驻扎在这里,堂弟的童年是在刘的家里度过的。他跟我炫耀说课本上只描述了刘四婶的家和院子。姐夫说他小的时候很好奇,偷偷挑了一个。在四姨的威胁和她夸张的哭闹下,他被刘骂了一顿,最后因为父亲是司令员,他终于走了。

进入初中后,外婆特意为我开通了恋爱频道。虽然郑州土地很丰富,但是我奶奶在他们的小楼里。她修改了她的房间。最东边,她特意留出一个30多厘米的地方作为储藏室。谁见过又窄又细又长的储藏室?奶奶还专门立了一扇门,锁上了,谁也不许进去。我和妈妈每次去郑州,奶奶都故意和我吵架,让我去这个储藏室反省。每次都是怒气冲冲地进去,高兴地出来,因为里面总是散落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人民币,从一百块钱到十块二十块钱不等。这些是我叔叔、表哥和其他亲戚给我奶奶的零花钱。所以,妈妈说,谁说奶奶不伤害你?所以,我明白奶奶给家人的是大爱。

我奶奶晚年得了痴呆症,舅舅家没有闲人。作为独生女,母亲不得不让外婆来我家养老。尽管得了痴呆症,我奶奶仍然保持着良好的习惯。不管初夏秋冬季,她每天坚持洗澡,总是自己洗衣服,总是给我哥鞋垫,太多了。我妈妈总是给我邻居家一些。我奶奶最爱我家唯一的男孩。哥哥也是对我奶奶最尊重最亲近的人。我每次下班,哥哥都会给我奶奶买不重的食物。就这样,在我家住了很多年,她可能不想连累独生女,所以坚持回郑州。

两个多月后,98岁的老奶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生日过了半个月,她终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在七月四日死去。当时因为公司改革,我被降职到港区工作。我得到消息,及时赶回,但还是没有最后一次见到奶奶。七月初六,钱如火如荼。安葬的那天,迎着烈日,我们一家人早早的去了卡农吉,进了大门,看到了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我向前跑去,躺在棺材边上,紧紧地看着我奶奶。我的脸安详、善良,像睡得很香。在此之前,我从未如此接近过一个死人。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生与死的距离只是一张纸,真的回应了很多年前的预感。当我看到奶奶的尸体,听着哥哥心碎的哭声,我真的没有哭,也没有感受到那种悲痛。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奶奶,就想着她会起来跟我说话,跟我争论,也想看看我奶奶八十多岁还能爬树的矫健身躯,即使那天鸡蛋会在烈日下。我们没吃饭,因为都是楼顶上和楼顶下的桌子,地温都一样,更别说楼顶了。哥哥失去了最爱他的奶奶,很痛苦。我们姐妹好像没那么难过。奶奶,原谅我们吧!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活了整整一个世纪的奶奶也成了过去式。尽管如此,奶奶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走进我的梦里,靠近我,和我一起吵闹,只是面部表情不同。只有一次,在梦里,因为她1米70,我只有1米65。奶奶低下头,眼神平和,充满温情,深情地吻着我的额头。那一刻,我温柔的接受了。

虽然这一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奶奶温柔慈爱的眼神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双眼睛诠释的深刻透彻的内容,无言的凝视,跨越半个世纪的亲吻,都是那么震撼人心。我一直以为母爱是无私的,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但从来没想过母爱也有温度。你用MoMo碰它,它是低温的,如果你用热情去碰它,它会燃烧得更激烈。“亲情”是两颗心的相互温暖,而不是一颗心覆盖另一颗心。

有一种爱,是用心血维系的。它存在于整个生物世界。在这种爱面前,任何语言的描述都是苍白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