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春雨,这次春雨来得毫无征兆,却不是我期盼已久的,没有我任何过分的惊喜。
在这春艳花开的时节。春雨不需要我的邀请,我知道雨是为了春绿而来,却不是为我独览窗前。
屋檐的流水随着窗台坠落,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就像漏雨的屋中脸盆装水发出的声响。不由得让我想起和父亲生活在那给贫困的年代,那个漏雨的老屋,低矮的瓦房。每次下大雨,老天总害我和父亲东躲西藏。瓦屋总会碰上太漏的时候,父亲总会找来各种脸盆,水盆,放在最要紧的地方。总能听见父亲无奈的叹息——“这个老天我看是要灭人了”。
如今老屋也不在了,它只是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的雨中,多少年也再没有听见父亲再说过那样的话了。
窗台溅起的雨珠打湿了我的衣襟,清凉的雨丝轻抚我瘦弱的容颜,我仍然不想关上窗户。这是一首让我回想童年的曲子,我怎忍心将它拒之窗外。
窗外的雨滴又像奶奶梦语的叨唠,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听见奶奶的声音。不是奶奶停止了叨唠,而是我不在她的身旁。滴答的雨声,像秒钟一样紧急得敲打着我的心怀。
遥望故乡的远方,奶奶的叨唠不会停止,我的思念永远也在梦里相随。
“奶奶家乡下雨了吗?”
“奶奶,昨日晾晒的衣服您是否又忘记了收起?”·
···
其实,这都不能怪我的奶奶,有很多东西她不能立刻想起,但她很快也就不会记得。
人老了,记忆就会消退,好在人老了就有了这样的“毛病”,不然奶奶如何受得了对我思念的心痛。我知道您永远不会将我忘记,只是一时很难将我想起。
这一次的春雨在窗外下的那么奔忙,那么欢快。像珍珠走线,又像银盆散沙。从天庭疾步而来,淋满窗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