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切聚散又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重演,像那些年我离开了故乡,像那一年我们所有人离开了花月一样,至今却给我留下了无限唯美的回忆。所以每当我轻轻地关上外出的门时,我会促足一小会,小心地将可能在也听不到或看不到的事物,更仔细地听一下、看一下和回味一下。
我们身边又有多少这样奇妙的时刻。比如踏着着音乐的足迹,/安详地恬美的遐想出任何一个空间的奇妙。或者就比如那一年,我回到故里踏上孩提时的那些曲折的小路,一路的踏步,虽然听到的只有空荡的沙石泥土与鞋底摩擦的声音,竟让我感觉好似所以的消逝的岁月又回到身边,比如这一处红那一处绿惊呼,风儿都拽着我的衣襟和我竞逐嬉戏。
这个春就快要走了,想想也应该抽出点时间来听听她告别的声音。将每个躲在墙缝的喜悦都抠出来。风一如既往地牵着我的衣襟,舍不得藏在花香里,将颜色绿了一遍,有红了一遍,然后沉甸甸的黄挣扎着从新奇里探着头角也向远处张望。我又一次回到踏青的岁月,铁门在院落里晃动,雨水沾满了锈迹,和着青了一地的苔藓。
有几个春天的风特别冰冷,似缓延的黑瓦院,芭蕉与屋檐自然地映衬着,依稀地记得,我就是那个无知的欠着娃娃身子去接雨滴的小孩,看洼洼雨漫过小土坑,春芽姿容,昆虫匍匐累负。这是个记忆,冰冷又温暖。十几二十几年后,没了用手握住雨水的欣喜,看雨滴过房檐,裹着饱暖的衣服,身子骨却任旧是一阵一阵的透凉。
书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笔在手心,笔记本的空白还是空白。或许这就是记忆,烦乱的思绪,无从下笔。自从有了舍友,我那真挚而丰富的情感再也没有光顾。我只是一味的在预定的空白处一天一天的划上一个个标识的记号,神情隐离的无形无影,耳际依旧是倾肠的吉他钢琴曲,窗外亦有另外一场晚春的雨。
我想来是喜欢笔尖流露出的情感,喜欢冰冷后的种种心情,喜欢空白处像脚步一样的密密麻麻。可是我竟为了这一场感情的流露,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突然才发现那一年的奇怪想法,路过一排长长的方格瓷砖建筑物,疑问为什么总与人不厌其烦地重复这种格局与风格。也许没有语言的语言才是最应该信守的,也许那些年的钟爱最终只能用唯美阐释,也许快乐在安静背后,也许反思就是一页又一页数不尽的空白,更也许空白从不需要用黑色来涂抹。
比如那一年的房屋,比如那一年的雨;比若一道阳光,比若一次回眸。比如你从山里来,比如我从影迹里退出。比如一次奇妙的相遇,比如我在若干年后,写下这促思的白色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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