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农博园就是那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来就是划船,他们也只让我划船。这个湖的名字叫做白鹭湖,但我划到湖中心的时候,我看见了十来只鹅在戏水,我发现我们也在戏水。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紧。我们不能忍受风的折磨,这船家老板不能忍受我们多划十分钟的时候,我们上了岸。此刻,我感觉岸上最有安全感,而不是穿一个救身衣。
我们骑车骑过去骑了一个小时,在那里划船一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的时候,我锻炼了脚力,锻炼了腕力,但也在锻炼我们胃的挨饿能力,因为现在已经十一了,是吃中饭的时候了。但我们还得再骑一个小时的车。
我又跨上了淑女牌,我发现很多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表情,原来他们骑的是幸福湾车吧的车。
我骑车史不长也不短,我家现在有三个轮子和一个车架。我不知道另外一个车架和轮子哪里去了,但我知道把车拆成这个样子还是我的功劳。
刚读初中的时候,暑假骑着一辆男士单车,很高很大的那种,我脚掂不到地,心里就很是恐惧,终于在我的一次恐惧中,摔到了一个石堆里,车差点报废,我差点残废。回去之后我休养半个月好了,我去修单车,于是就拆成两个轮子和一个架子。
另外一辆单车是我哥的,一辆半旧的赛车,旧的程度和淑女牌差不多。这辆车比较矮,我没有了原先的恐惧,在石子路上颠簸的很是兴奋,也就在兴奋到极致的时候,我摔到了一坑里,里面也是石子,我很受伤,因为单车又骑不得了,前轮已经变成椭圆,即使在高速公路上,也是一颠一簸的。我没有再去拆,有前车之鉴,我告诉我哥,他把它拆了,以后也没组装起来过。
以后也很少骑,现在看着淑女牌在湿滑的公路上行走着,很是感慨。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前面有人,后面也有人,但都离我五百米开外。我眼前开始模糊了,不是泪水,是雨。蒙蒙细雨打在我眼镜上,我发现回去的时候,雨已经下得有点大了,自己头发和上衣都湿了。
我按下刹车,发现这辆淑女牌什么都不好,就是刹车特别灵,草草擦了下眼镜,定睛一看,前面一套经历过文革的老房子墙壁上喷着“容升牌空调连续十一年销量第一”,我很是纳闷,到底他在和谁比较呢?也很佩服,居然挣扎了十一年。
我继续骑,淑女牌继续往前走,我发现前面有辆六路车。六路车是到湘大的,我跟着它走,走过了一程又一程,中间还掉了一次链子,发现前面有一个鼎,我知道我到了砂子岭,我也意识到六路车还到观湘门的。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头说我走错路了,我要他们先去吃饭。我开始往回走,我不再跟着反方向的六路车走,因为这让我鄙视自己没方向感。
回到学校,去幸福湾还了车,我发现自己跑不动了,那些学生们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想不就是淋成落汤鸡了么,但后来发现自己手很脏,有很多油,乌漆八黑的,马上意识到是修车的时候弄的,我也意识到骑车的时候我用手擦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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