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中年危机”几乎是男性在步入事业小成之后的“必经之路”。有一位媒体总编便感慨自己的人生下半场开始了,他称之为“混吃等死”——事业进入天花板、家庭进入固化期、世俗使命已然完成、精神召唤仍显失落。曾为物质而累,异化为赚钱机器;曾为女人而累,退化成原始动物;曾为社交而累,衍化为社交狂人。也曾变身改革先锋、不公斗士,但这一代“中国愤青”终可能以“犬儒”的方式谢幕。 男人没了,女人还在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女性意识的觉醒客观造成了男人的无所适从。女权主义的传播,使得建立在农耕文明的传统性别秩序发生彻底改变,这无疑是时代进步的应有之义,在全球化和城市化推动下,独立女性意识的发展,是符合经济规律和社会运行道理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男性失语了。 傅书华是一位女性研究专家,但是作为一名男性,他“痛切地感觉到了男性的失语”,他说,女性批评的一个基本思路是,话语霸权为男性所掌握,女性的价值定位是由男性给出的,女性失落了自身而不自知。因之,女性应该解构男性话语,重新寻找、确立自己的价值立场,发出自己的声音,使自己不仅成为人,重要的是成为女人。 新女性找到了自己的话语和价值方向,旧有的社会性别体制“重装系统”。但是,新女性的形成,并没有对应的新男性出现,那么原有的男性角色就在这一过程中沦陷了。对此,傅书华不无难受地说:当女人开始成为女人并发出自己的声音时,男人却还傻乎乎地沉浸在自己原来的社会符码中,既不知道使自己赶紧成为男人,更遑论发出自己的声音。 新男性,被定位为在社会重大转型时期被寄予重大社会期望的角色。他们需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尊重和体谅女性,脾气好,对老婆忠心,是个“顾家”的男人——家庭妇男。然而,新男性却被称为“灰色男人”,他们的特点是为了妻儿过上体面的生活,他像陀螺一样疯狂地工作,但是内心一直渴望在50岁以前退休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每周有相对固定的运动时间,但是仍然经常失眠,肠胃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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