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在友人处得知,女方金融业工作,相行之下,除了年龄稍长之外,较他前任女友更俱资历和优势,是的,条件,无处不在。优势不在容貌,普通百姓家,不需要倾城倾国的颜,只需要更俱美好的物的发展和未来。
前几次失败告终,现他已成功积累经验,经验使他相信,他依然相信,他是最好的。
经历太多寂寞,或是漂泊,或是来之家庭的压力,他愿意同一个女人走进坟墓,是的,30而立,在这个小城市,的确要成家立业。既使知道太多凑合的无味,他也愿意,婚姻在农村,注定是逃不掉,必走的一程罢了。
而她,从来就是凭着自己一张同年龄不相符的面孔来了切余生的。虽然她本意不是如此,经验告诉她,命运总是多殊。
她的出现,于她当时的想法,无非就是打发寂寞,仅此而已,太多的经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不堪回首,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她已是十二分的灰心了。
她带着初见的羞涩,比那二十出头的大姑娘更容易让人相信她的纯真和无邪。她有着曼妙的身材,比那青春少女更婀娜多姿。她感谢上苍,夺走了另一半的同时,更给予她不可多得的优势,是的,不错,上苍关上一扇窗,就会为你开一扇窗。
乱窜的风,扬起他的额前短发,他抬头,为她开车的门,微温的脸,有一点苍桑的痕迹,也许太多的寂寞,相见的饥渴,令人徒生好感,无言的注视,也许都需要打发喘不过气来的压力。彼此,要知那是没有未来的初,何必向往那永恒的未来。
相识只需见面,之后现代的交通和通讯工具,无不是提升感情和未来最给力的中介。
曾在雨中漫步,撑了伞,一起寂静的走过,溅起雨滴的街,古老中透出些微的忧伤,风起,陈旧的叶,湿淋淋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新生的叶,油亮亮的在枝头摇曳轻颤,它们,遥遥相对,重复着彼此的曾经的荣光和经历,终将零落入地辗作泥,世界再无它的影。
在轰轰的车厢里,彼此诉说着不甚理解的另一面人生,诉说着永不再来的从前,仿佛不是恋人,而是彼此的倾听者。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彼此要那么坚决的进入彼此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错误吗?
渐近渐远的风景,渐近渐远的人群和房屋,在前在后,远远在后,一切都被抛弃,新的风景来临,眼睛,注视,再放弃,新的,旧的,一切回复往来。爱情,也是如此么?
下车,疯长的樟树叶,绿中带着淡的黄,嫩嫩的,有着油洗刷过的痕迹,看少女的肤,令人想起它的娇嫩。泼辣的夹竹桃,灿烂而又疯狂的绽放着她的笑靥,不美,但她努力过自己的生命过程。
站在雨中,看人来人往,车如流水,他们看彼此的脸,微笑,且并不快乐,各自有各自的思想。用他的苍白的手,试她握伞的拳,冷的呢。他说,他的声音永远胜过他的人,她承认自己爱上了他的声音,深沉的,沙哑,温柔的,在每个夜晚诉说着爱她的蜜语。
她再淡淡的笑,抬头看他的脸,看他的眼,镜片中的眼,不堪清晰的容颜,都在那雨中变得的更加模糊而又深切了。
她再回头,他已走远,相伴的路,简单而又空寂,相识,相伴的意义可以不同。极远的人生极近的今天,某时,再回首,物是人非。
他电话告诉她,今天没有车回,在她住地附近逗留,他在暗示,他们再相见。她从不怀疑,她对一个男人的诱惑。
她有着绝对的自信,而对从前,她没有。她只活在现在的世界,以往跟她,是两个人生,是两个故事,永不重复的梦。重叠的合而为一,她必将消失。
她撑了小伞,雨中的夜,一片滴滴嗒嗒的声音,夜的灯火,灯红酒绿般的艳,夜催眠了疯狂的城市,只有雨,沉沉的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童哭泣的泪。雨珠子打在伞上,打在玻璃窗上,打在屋脊上,高处的水往下流,汇成小溪向前,人,向高处走去。
门开,看不出他的喜,他爱?亦或不爱?他喜?或是在迟疑?不知他从前爱之深痛,她只知道,无人夜,请你与我相伴。
喧闹的电视,从来就不甘寂寞的一往情深的纵情。从来它就是放纵的揭示着人类的悲欢离合。欢喜的,悲哀的,永远是别人的人生,她注视某一画面,或许某个故事里也有着自己相同的梦想和无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