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外出学习,这无异于给我们放了假,登时,全国大乱,群龙无首,烽火四起,竞赛纷争。出现了各路诸侯分裂一方的排场。
几个破旧的电扇无力地吱扭转着,微小的声音沉没在庞大的声浪之下,如一粒石子被丢入大海,杳无影踪。
同桌原来就爱说,这一来,他的拿手然则获得了充实的施展,从古猿人扯到世界末日,从探测火星谈到风行时装,从阿凡达说到“春风夜放花千树”侃侃而谈,不着边际,明星八卦,无所不有。和前面说了和后头说,再去和右面说,仿佛这还不能突现出他的锋利,又传起了纸条。一个个小纸弹漫天飞翔,此起彼伏,犹如玩蹦床,这个下来,谁人下来,痛惜传纸条者空投手技不精,我成了活靶子,右边的那张麻麻脸扭过来扭已往,一张嘴搅动个不断,读文章网,口水四溅,加倍厌烦,只好捂着耳朵,冒死齐集身体念书。 突然,一只手重重地在我桌子上拍了一下,阒寂无声,是班长,我不由地兴奋起来了,是不是让我做证?班长固然是你伴侣,但这可不能顾及人情了吧! “吵什么吵,闹什么闹,班里就数你能说!”班长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你看你同桌多诚恳”班长指着我大嚷,同桌一副俯首贴耳,下刻意当真学习的好孩子样。这怎么会是我?这到底怎么了?我只能在心底里高呼“大人,冤枉啊!”“学学人家,人家都在念书,你还传纸条。”班中只有那威严的声音在回荡。“我可以做证,他一向没遏制措辞,”同桌一副率直从宽的样子,嘿嘿阴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