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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我才知道

 春夏秋冬一次又一次的涅槃,我仍旧苏醒,自己只有写字的时辰才最寥寂。  

我有许多几何的伴侣,多到有座秋日一样多。他们中却只有小C跟我说,我走路的姿势很寥寂。双手无所适从,摆出的弧度小得可怜。脚步老是缭乱而无序,像顽皮的雨珠胡乱跌落至地面。我很重交情,我信托了她的话,我试着去改变。我把手甩得老高老高,脚步踩着地面的格子走,乱而有序。但她照旧说我寥寂,我摆手摇摇头。  

然则溘然,小C说我着实写字的时辰才最寥寂,我垂头,暗示默认。

那天我恰悦目完了《夏至未至》,在写书评。那书的下场令人太感抑制。我极重的神色似乎化身为我的笔,怎么托也托不动。我的眼睛当时是潮湿的,但我怕打湿我的纸,我忍住没滴,我把它都嵌到氤氲的氛围里。我双手在颤动,我怕自己微弱的笔墨写不出那般如水的哀痛。我双腿无处安顿,我怕自己的镇定会描画不出文中男二的升沉人生。  

那一刻开始,我认为了,我发明白,我很寥寂。小C也发明白,但她却没上前为我驱走寥寂。而是任由我寥寂,任由我把寥寂拼集成不完备的文章。从那一刻开始,我也发明白,着实哀痛是用几多绮丽的词采都说不清的。  

我开始选择看天,再写字。要很宁静,静到只闻声我誊写的沙沙声。我开始丢弃阴冷的笔墨,试着写许多切合世俗,随处布满阳光的妖冶文章。由于从那一刻开始,我只能感觉哀痛,而誊写不出哀痛,以是我选择了哀痛。  

白纸黑字那么懦弱,它们无法抵制风雨的腐蚀,读文章网,更遑论要借它将一颗空心喂饱。  

我开始学会在开头写一句:“本日的气候好得不得了,我的神色也很愉悦。”  

我开始学会将理想变为抱负,矫情变为豪情。  

我开始学会放弃许多我爱的句子,诸如“上海的天空永久不黑。”  

  我是个常笑,笑脸欠悦目但很妖冶的人,可我却不是常常快乐,不快乐的我却连哀痛也不知怎样描画,述说。从那一刻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