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钱,正好。"那胖姑娘说。
"差池,一份辣子鸡两块,三个馒头六毛,还剩四毛呢。"我昂首望见她正用眼瞪着我,像似又要爆发。
"一个馒头三毛--知道不?"她审判似的。
"小黑板上标价是一个馒头两毛--我知道。"我也爽性利索地答道。
"那价标错了--知道不?"
"此外窗口都卖两毛--我知道。"我义正辞严。
"什么,什么?!"我瞧见她的眼眶将要瞪破,发出的眼光如同射出的哩箭刺民气痛。两腮因牙齿紧咬而胀出很多,实在让民气里发怵,仿佛她又见到势不两立的对头。
"......"我端起饭菜暗暗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