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见落叶飘飞,秋,已悄然而至。
金色的秋天总免不了引发心灵的感悟,我默守着这秋日的情怀,朦胧里,仿佛又看到了芷夏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思绪中,深藏在心坎某处的情愫也被唤醒着。
“我只想唱这一首老情歌,愿歌声飞到你左右。虽然你不能和我常相守,但求你永远在心中……”无意中,又听到那首《老情歌》时,才发现,芷夏在我心灵深处依然那么清晰。那首熟悉的旋律依旧那么温暖、那么遥远、又那么让人迷恋。可我从来相信缘份,今生注定无缘,徒留眼泪空悲切,到头来依旧是蓝颜知己梦里寻啊。
旷野里,仍然飘荡着那首忧伤的曲子,揪心的痛模糊了我的双眼,拂不去的一幕幕往事在眼前回放。
同窗的时候,芷夏每天听完课就一个人静静地坐自己的座位上,很少跟同学交谈。她似乎总有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作业,偶尔也见她练练书法。那时的我,脑海里只留下芷夏淡淡的影子:苗条、清纯、内向、勤奋。我只是远远地注视她。芷夏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她的眼睛里常闪射着一股傲气,我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从不敢向她请教。十几年后再相见时,芷夏显得成熟、自信,在那双透亮的眼睛里,我又看到了那股傲气。我曾试探地对芷夏说:“同窗时,你好高傲,为什么从不和我们说话?”芷夏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从没有高傲过。之所以封闭自己,让你们造成错觉,是因为没有考上如意的大学。”
实际上,芷夏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当时,班级文体活动她一概不参加,没人知道芷夏会打篮球、打羽毛球、打乒乓球……更不会有人知道她歌唱得好,舞姿也不错。
在班上,芷夏似乎常常被人遗忘,只有每次公布考试成绩的时候,成绩优异的她,才会让人记起来。说实在的,要不是后来与芷夏的重逢,谁也不识她的庐山真面目。
再次见到芷夏是在去年春天的一个傍晚。我们几个同学相约去医院看望一个住院的师兄,稍坐一会儿,便一起到酒楼就餐。我坐在芷夏对面,耳边时刻萦绕着她爽朗的笑声,内心渐渐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怜爱。
第二天,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餐时,有个同学突然说起了自己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只静静地听着,那种远去了的刺痛正缓缓向我袭来,我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芷夏,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装在心里的,只是有很多的无奈以及做人的道德和责任,我不能在你面前表露丝毫,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拥有更多的幸福和快乐。”
一直以来,我只是让自己充当大哥的角色,对芷夏,除了呵护,没有任何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