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世间被纵容的女子,总是要有一个可以恃宠而骄的怀抱。古往今来大多如此!套一句席慕容的诗“日耀的园中,他将我栽成一株肆意生长的玫瑰”。
这朵“肆意生长”的玫瑰大多时候是温婉可人或风情万种的,也或者是善解人意的。她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慢慢融化自己的棱角,在他悉心呵护下张扬自己的个性。她可以大声的笑,也可以用力的哭。她可以整夜不睡,只是想和他说话。可以不吃饭,只是为了骗取他去买她想吃的零食。她喜欢的,他都会努力的去争取让她拥有。她是他的生命,少了她,他就如同少了魂魄。 这个女人可以是杨贵妃、可以是赵合德、可以是董鄂、可以是德妃。可以是孟小冬、可以是林徽因、可以是胡蝶。甚至凌驾于男人之上的武则天、慈禧哪一个不都是被宠爱过的?但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是鱼幼微、不可能是甄洛、不可能是张丽华、不可能是董小宛、不可能是院玲玉。 她一哭,他便失了原则。她一笑,他顿觉今天阳光灿烂。她一个皱眉,他也读出性感。她一个不经意的手势,他能读出她心底暗藏的风情。他把她当成心底的珍珠,这颗珍珠是他的内心被无数次蹂躏疼痛过后长在心口上的,被他温润内敛的爱着。但在他的掌心,她却希望自己像钻石一样张扬着耀眼的光芒。 谁能说她的男人不够强大,正因为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可以给予她这么自由生长的空间。他是她的阳光、她的水、她的空气。任由她生长的多么茂盛、花朵开得多么绚丽。倘若没了他,她就等同于失去了生命。她的任性,就仿如玫瑰身上的刺。只有他的手才能让刺变柔软。他可以让她生长,也可以让她枯萎。 她是他眼中特别的风景,而他却是她的整个世界。他离开,她的世界一片昏暗;她离开,他只是换个风景而已。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我是一粒沙,在不被宠爱的世界自我真实存在着。我是花,在大漠、在山崖、在江边、在草原,在自然的任一不被注视的角落开成我想要的模样。我在狂风雨雪中、在遥远的星际下、在春夏秋冬季节的变幻里,站成等待你的姿势。我一直知道,你在这世界的某一角落,在阳光下,用爱栽培着你的 “肆意生长”的玫瑰,而我终于在等待中慢慢枯萎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