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地回到大学的宿舍,看着漆黑的的宿舍楼,绝望地蹲了下来,抱着头开始失声痛哭,嘴角一直不停的抽搐道:“你不是说好要跟我在一起吗,不是说好要上同一个大学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没有来呢,都是骗人的吗?”
晚上,她迷糊地看见陆齐被大货车撞倒在地,嘴角流着鲜红的血,伸出手不停地说:“救我,攸桐。”
她想往前走,想伸出手去救他,可是人却怎么也到不了他的身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齐的呻吟声越来越低,直到他的手再也伸不起。
她惊恐地大叫,双手想抓住什么,突然间就惊醒了,才发觉这只是一个梦。
她坐在床上,抱着头嘤嘤地痛哭起来,那一刻,她发觉陆齐在她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没了陆齐就等同没了整个世界呀。
她怀着希望和期待,等啊等,等啊等。
一个月后,她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说:攸桐,对不起。我不是刻意瞒你的。我去了美国,这边的人力资源很雄厚,我可以在这边得到,很好的发展。如果你还爱我,就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署名是陆齐。
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她很兴奋地有点想哭,因为那是一封姗姗来迟的信,带有她最后的期待。
可是她还是失望了,她坐在地上边看边流泪,她的手紧紧握住那封信,仿佛那封信是最后救命的稻草。
她蹲在地上抱膝痛哭起来,心里不停地骂:“何攸桐,你干嘛那么犯贱,世上又不是只有陆齐一个男人。干嘛还要爱他啊?”。
因为她爱陆齐,所以她选择了苦苦地等待。这一等就等了三年,三年里陆齐毫无任何音讯。
直到大四那年,她收到了陆齐身在远洋的电话。
电话里,陆齐的声音变得隔外深沉和压抑。
他平静如水的声音缓缓地流入何攸桐的耳朵里,说:攸桐,我已经在美国登记结婚了,她是美国原著人,我必须留在美国。这是我这一辈子做最错的的错事。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你,你开始新的感情了吗?
何攸桐鼻子一酸,泪水顺她的脸庞流下,她沙哑地回答道:“没有,我给不了自己一段不负责的感情。”
何攸桐在心里不断地呐喊道:“你知道吗?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电话一边的陆齐沉默了,何攸桐心酸地问:“那你送给我的手链又算什么呢?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对吗?”
那边的陆齐沉默了,略带乞求紧张地说:“攸桐,不要哭了,我舍不得你哭……”
她无助喃喃地说:“是吗?你又舍不得吗?又有什么用,你又能回来吗?”
陆齐有些微微地发愣,说:“我不能回去。你也该开始一段感情了,忘了我吧。”
她歇斯里斯地说:“好,我会的。”
她把他送的那条曾经不离手手链扔进了大海,对着大海倾诉道:“什么一辈子,都是骗人的,爱人和利益,永远都是利益赢,不是吗?”
她是真的想忘记陆齐才会去开始新的感情,她要学会忘记一个人,学会用幸福快乐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她曾对陆齐说:你永远也看不到我最寂寞时候的样子,因为只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是最寂寞。
所以,她选择了跟她同一届的高铭,尽管和他在一起,她还是像一个寂寞的精灵,眼眸里的那份忧伤却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高铭长得高大又帅气,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沁人心脾。
他就像陆齐一样温柔,一样体贴,一切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