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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拼德,做人之上品。
长白一寒儒,名登二纪余。
人到中年,范仲淹终于熬过了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光,金榜题名,身居庙堂。
但是一个人站得越高,越要看远。
范仲淹在给儿子的家书中写道:“当见大节,不必窃论曲直,取小名招大悔矣。”
人到中年,范仲淹更讲究为人处世的德行,告诫儿子,其实也是在时刻警示自己: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而不顾品行和节操。
仁宗少年登基,刘太后长久把持朝政,朝野上下怨声载道,但在刘太后面前却噤若寒蝉,唯独范仲淹直言上谏,陈述利弊。
然后,范仲淹被贬。
刘太后去世后,范仲淹被仁宗召回。
可刚回来没多久,范仲淹又和把持公器,结党营私的宰相吕夷简杠上了。
“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范仲淹再次谏言,再次被贬。
后来范仲淹因为沙场建功,大败西夏,重回京城。
皇帝启用他主持“庆历新政”,革除积弊。
明知道这不是一件好差事,但他又不顾一切地将其扛在了自己的肩头。
结果我们也知道,范仲淹再次成了“背锅侠”。
历史学者丁传靖在《宋人轶事汇编》中写道:
范仲淹三次被贬,每贬一次,都被时人称“光”(光耀)一次。
第一次称为“极光”,第二次称为“愈光”,第三次称为“尤光”。
三起三落,每落一次,他的声望就高一次;每起一回,他的地位就上一个台阶,直至成为读书人的标杆,宰执天下。
徐世昌有一句名言:“凡建立功业,以立品德为始基。从来有学问而能担当大事业者,无不先从品行上立定脚跟。”
没有伟大的品格,就没有伟大的人。
从一位寒门子弟,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宰之位,其间比他有背景有才华有能力者不知凡几,但像他一样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高贵灵魂的人,就太少了。
中年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但一个人攀得越高,越需要德行的支撑,才不会跌得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