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楼下,摁,仍没动静。同单元住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了,想跟随他们进楼门,转念一想,跟进去敲了房门仍不开的话,还不如就坐在楼下等他回来,于是没动,傻傻的坐在水泥台阶沿上。
终于,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委屈的泪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滴了下来。
随他回家,开了门,老人家好好的坐着看电视,问及,说人不舒服在睡觉,没听见门铃响。
他不吭声,我也就悄悄。胡乱弄了口吃的,冲凉,睡下。
月饼,谁也没提。
只是睡不着,想妈妈。
四川那老房子里,爸爸妈妈同弟弟弟媳们酒足饭饱后支开麻将桌,杀家搭子,似乎还能听见欢歌笑语,看见他们笑盈盈的脸。
流年尽逝,每每,想不起月饼的甘美与香甜,记忆中陡现的,是那一个凄凉的下午和夜晚。
那些片段,在离婚后的头两年里,不断闪现:路边拜月的小圆桌,忙碌的女主人身影;下梅林金梅花园X栋702那摁不开的门铃;门里面拉长的苦瓜脸;紧抿嘴唇一脸肃色晚归的他......
岁月蹉跎,一个个破灭的希望,一颗颗自私狡诈的心,让我不得不钻进壳里,免受伤害。
其实也是知道的,被爱幸福,爱,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