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不知怎么了。不想吃饭。经常在夜晚睡不着,会睁着大大的眼。即使反常睡着了,也会让室友轻微的梦呓中猛然醒来,然后陪着夜半的寒冷,静静的等。等待天亮。
这一周雪下得有点突兀,单薄的外衣无法抵制冬天赐予的寒冷。可恶的雪,仿佛刻意的针对我。上周星期日太阳明明灿烂到刺眼,在温暖中我很干脆的把大衣拿回去洗了,本以为天气要转好,但出乎意料竟迎来了雪,无法借一到御冷的大衣。也无法请假,刚来学校时太天真,在一次脾气中向班主任保证:老子以后在也不请假了!当时说得那么义无反顾。斩钉截铁般决绝。班主任一定还记得,不想低声下气,宁可与寒冷共度一周。所以有时候也就吃亏在这里。 白天有时候会去楼顶。抬头仰望。穹顶。有洒不完的雪花。 看雪花在空中追逐打闹,它们很调皮。宛若一群不听话的坏孩子。有时雪划上了脸,微凉。看它缓缓的在温热的脸上融化,流成一道浅浅的水痕,想用手淡淡拭去,却发现手已经被冬天麻痹住了。忘了怎样动弹。 看到冬天的雪,不知怎么的,会自然而然的想到夏天的雨,这时,自己凝结的嘴角也逐渐微微上扬成一个僵硬的弧度。那时候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像要给整座校园来一次彻底的封印。天空遍布灰色,阴霾蔓延到九霄之外,乌云一层接一层,永远也驱散不开。 那时候的日子也是这般,望不到丝毫太阳破晓的曙光,仿佛阳光亘古的禁锢在我们的视线之外。面对那场汹涌的考试,我们茫然,我们迷惘,我们不知所措,我们无法撕裂天空救赎阳光,我们像几头砧板上待宰的牛羊,寂寞地等待屠夫的来临。 不记得我们当中,是谁说要去后操场赏雨的。反正当时我们骂他神经病。 但是压抑了很久的无助像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我们也都不屑别人异样的目光,哗啦哗啦地逃离了令人窒息的教室。 六月。后操场一片细雨纷纷。 香樟在干净的雨中早已湿透,微微散发出一种清新的香味,用鼻子使劲嗅嗅,会有一种微醺的迷离感。几株孤独的柳树在风雨中摇曳着枝条,或许是沾染了太多的夏雨,朦胧中氤氲着光泽,宛若点点琳琅的黛青色绿松石。茁壮的青草昂立着胸膛,绿幽幽的妩媚之极,会让人潜意识觉得此时踏上草坪是一种罪过。细雨在空中飘飘洒洒,大有绵延不绝之感。风和雨伴随着我们玩耍,倘若风大了,便落一顿大雨;风小,雨也柔柔的,轻轻抚摸大地。天色灰白灰白,如同大雾,和地混乱成一际,逐渐迷糊了咫尺的雨景,一切物事皆显得万般扑朔迷离。
那些。我们的单纯至死
上一篇我等你,一辈子去等你
下一篇人生的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