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许多时候我在信纸上,把心心念念写成眉清目秀的正楷,信里是不可期的远方,想寄去,收信人姓氏却不知为谁。淡淡紫色的信纸,背景是一抹芊瘦的身影,俏立于皑皑白雪中,清丽的容颜,温柔的神情,怀里一捧白色风信子,摄人心魂。她站在雪中,仿佛在在聆听雪的呓语。雪天一色,唯留下一行孤寂的脚印。
原来你的和我的城市都在下雪,你的城市的雪,落在你身上,我的城市的雪,却落在我心里。
这是这一场遥遥相望的雪事,你、我站成文字里的一抹绝美剪影。
我写着如雪般纯净的文字,那些深深浅浅的小心情,仿佛如一朵雪花儿在心里开放。我把这纯净的雪花儿轻轻地采了,无须清水养着,放在掌心,可得一脉灵动;放在案前,可得一行好句;放在床头,可枕一夜清梦;若放心中,心与心倾心交谈,可赢得眉低眼梢一抹柔情。
如此这般,你可曾读懂,晓寒深处,我研雪为墨,拈花香为字,写的瘦诗、凉词、薄文?
雪,终是落下。江南以南的这个温暖小城。凭添许多寒意。
翻出厚厚的冬衣,有淡淡的花香。夏日时,整理衣裳,特地把落花小心翼翼晾干,悄悄放在衣橱角落,时光更迭,果然余了暗香。只是季节,已经转了一个轮回。
冬日晨起,对着玻璃呵气,迷雾朦胧一片,伸了纤长的手在水雾上写写画画,水雾慢慢散去,字迹却愈来愈清晰,原来写的都是你的名与姓。原来,你终是我心头的一粒朱砂,如红梅一朵开在我如雪一般的心底。
马德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好,只为懂它的人盛装而来。
我想说,我来时,你的窗台已被雪色覆盖,而我藏身万物,读文章网,隐匿在雪里,任多少心动,蔓延成纯白的模样。于雪天一色间,静默成唯美的风景。
雪小禅说,从前有多灿然,此后就有多寂寞。那么,请放了从前,也放了此后,只要相守时光细水长流,可好?就此,不管白雪红梅,杏花春雨。只与你,安静地细心地拾取坠落的光阴,不再温柔的落泪。
雪落的时光,我把室温调到摄氏二十七,我悉心妥帖的照料花儿,放了一些怀旧的曲子,悠远,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