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过了几天他又来到木棉的学校。校园很宽阔,人来人往,处处都是肆意的青春。
打电话给木棉依然是关机。找到宿舍,舍友说她病了在医院。他连忙跑去医院,在液体室他看到了一脸憔悴苍白的木棉,头歪歪的靠在床边,眼睛闭着,也许是睡着了,头发有点凌乱,她的脸是灰色的,那么寂寥。他看着心里很疼。
她醒了,看到了他。她说:“师兄,对不起哦,这几天也没陪你在这里玩几天,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他说:“不。我等你好了再走。”他很想说:木棉,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但他没有说,他怕遭到拒绝。
他说:“木棉,如果你在这里过的不开心,就请假回家吧,也许回去几天心情会好点。”
木棉想了想说:“好,师兄,帮我买明天的车票,我想回家了。”
他很清楚,自己让木棉回家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他很想有和木棉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让木棉有机会了解自己。就在他看到木棉的第一眼,命运就悄悄把木棉放在了他的心尖上,并且一直不断的加码,以至于他以后的整个人生,发生了无法逆转的倾斜,木棉成了他的最深的牵挂。
六
他们一起回到了北京。那段时间,应该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他陪她爬山,看风景,用相机捕捉她的每一个姿态,陪她去图书馆看书,一起聊音乐,品茶。
有时候他也会静听她弹的曲目,他也会和以箫声。
他也会拾起画笔,一一指点她如何画霜石木叶瘦月孤花。
当天凝晚紫朔风初静,她与他在月下细语交谈或漫步无言。
终于在一个明媚的下午,在木棉家里,因为包饺子他脸上蹭上了白面,木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想起那句“一笑倾城”,他喜欢木棉这样清脆的笑声,他很想抱抱木棉,希望在这绵长细腻的接触中,木棉可以接受他。
那些天他觉得很幸福,他在日记里写着:从此后与你春日早起摘花掉,寒夜挑灯把谜猜,添香并立观书画,岁月如影踏苍苔。
只是这样的幸福并不长远。他没有想到木棉的男朋友会来找她。当那个男生出现在木棉的眼前,他看到木棉方寸大乱,那个男生痛哭流涕的向木棉忏悔,他看到木棉眼里的挣扎和痛苦。他明白,木棉始终爱着的是这个男生,即使他曾经背叛过她,她还是那么轻易的原谅了他,她的心里依然不能忘记他。
木棉和他道别,她要和那个男生一起离开回学校。他只有祝福和深深的担忧。
不知道是谁说过,如果这就是爱情,本来就不公平,你追逐她,她追逐他,最受伤的永远是跟在后面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