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他们……”老龟背早遏制了歌声,已沉默沉静了好久,听到小瓢虫的题目,不知该怎样启齿。
“嗨!有什么可瞒的呢?”月季高声嚷嚷着,“我来汇报你吧,你呀,就是那只可怜得要死的虫子。”
“我,我挺好的呀!你看我会爬,还会飞呢,对了,我还会捉蚜虫呢。”
“我的天!那算什么!你知道你们为什么叫七星瓢虫吗?”
“这个?”小瓢虫艰辛地想了想,“不知道。”
“由于你们的背上有七颗星星呀,然则,你看你只有六颗呀,整整少了一颗,这算什么七星瓢虫呢,然则也从来没有什么六星瓢虫啊,那你到底算什么呢?”
“是啊,是啊!”又是一片纷纷议论。
小瓢虫那么好的神色再也没有了,他使劲转头,然则怎么也看不见后背,他差点哭了,“龟背大爷,你帮我看看,我后背到底几颗星呀?”
“唉!”老龟背重重叹了口吻,“管他几颗星呢?会爬、会飞、会抓蚜虫不就行了?”
“你可不要在那乱说,我看你是老糊涂,不是就不是,哪有任意什么想算便算的。”月季的大嗓门差点没刺破小瓢虫的耳朵。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一只螳螂飞过来了。
“哟,你还不知道吧?这里出了个特大消息呢……”月季欢快地号召着。
小瓢虫赶忙躲到老龟背的叶片底下,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
“我看各人都别小看他,能做一场邻人不轻易,各人伙都帮帮他吧。”螳螂颇感乐趣地听完消息后,深明大义地说。
“嗯,那倒是。”各人都起劲相应,愿伸出情意的手。
又是好一阵人多口杂的磋商,抉择让小瓢虫搬到五叶针哪里住,他哪里叶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日晒不着,连一样平常的小害虫都不敢去他哪里,多安详呀!
螳螂挺身而出地接下了亲身驮小瓢虫搬迁的使命。
哦,那只刚在春天的清晨出生的小瓢虫呀,他再也没有歌声了,他垂着小小的脑壳,此刻才大白,原本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一只虫子。他被好意的邻人们布置在强健的五叶针家过日子,他再没有爬一步,飞一下,抓一只蚜虫。
可怜的小瓢虫啊!远处,老龟背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