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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剧终人散(3)

    3

    与你尚不熟识之时,我便知晓你外貌上机灵娴静,实则骨子里是极叛变不羁的。

    你曾有过很多段恋情,且都不持久,有些乃至竣事得并不舒畅,久而久之,校园里便开始了关于你的各类传言。有人说你恃容傲物,仅凭着一张瑰丽的面目便自命狷介。

    若我不熟悉你,或者便会信了这些话,对你千般不屑,乃至略带鄙夷地将你想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可我知道,每段感情的初步,你都真挚无疑,对那人千般奉迎,可谓竭尽尽力,可时刻一久,你便淡了,爱一点一滴地流失,待你以为已丝绝不剩时,便会断交地提出星散。

    你曾对我说,你是个不信的人。不信运气,不信天意,亦不信他人,可碰见我后独独信托我。你告于我,你热烈地爱过一个人,可却并未得以同他在一路,你觉得这份感情会如鲠在喉,令你介怀一辈子,却不想不外两年,你便将其忘得干干净净。

    云云说来,你并不是花心,你只是冷情。

    我记得那日落日西下,我们并肩坐在湖边的广场上,偶有几只白鹭飞过,蜻蜓点水般在湖面上激起圈圈荡漾,天空是锦绣的红,云朵大片大片地压在头顶。

    我问你,年生,你信不信这世上有甘于安宁的爱。

    你笑着对我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信。

    突然一阵风过,吹起了你披至肩头的发,毫无章法地扑在我脸上,细细碎碎地痒,我忽地心中一动,迎着大风高声地说,我同你打个赌,赌它确实存在。

    你有些茫然地望着我,表示自己并未听清,于是朝我凑近了些,耳廓险些要贴到我的嘴唇,我一时僵住,说不出是欢快抑或求助,手指都在微微颤动,似乎失了全部勇气般,迟迟未能启齿。好像察觉到异样,你复又转首望我,眼中写满迷惑,我踌躇了半晌,还是将那句话一再了一遍。

    这次你听清了,扑哧一声笑出来。洛晖,你何时变得这么稚子了,竟打这种赌。

    我不依不饶,只是问,赌不赌?

    你见我云云当真,刚刚敛了笑,道,我是个不信的人,但我却信你。就算有甘于安宁的爱,也定是与我无关的,我同你赌。

    已近薄暮,天际暗红已徐徐褪了去,换成一望无际的黑。你谈笑晏晏,我望着你的眉眼却只认为疲乏。年生,怎会与你无关,你那么智慧,为何连这也猜不到,若不是我能这般爱你,我又怎会同你打这个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