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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剧终人散(7)

    年生,我该是无法安宁了,我愿倾尽生平的那人,并不要我。

    你闻得这话敛了心情,一刹时便伤感起来,你微微低着头,睫毛如轻巧的蝴蝶同党盖在眼帘处,你说,洛晖,真的对不起。

    我笑,我从来都不要你的对不起,两年前是,现在亦然,你不必愧疚,我从来便不是志向宏大之人,尽量画着画,却从未想过成为画家,我亦不是风趣之人,除画画外便不在有其他用来消遣之事,因此有一个人能去爱,于我而言是极贵重的。

    这两年,未有人知晓我的情绪,粘稠丰厚,细默算来,我已爱了你六年,人生又有几个六年。我已不再芳华,若要再去从头爱上谁,到头来也定是白搭的,倒不如就这么爱着你,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些我并不肯对你提及,我只是沉默沉静,对着你摇摇头,阳光下你的眉眼分外清楚,从你的眼中,我看到自己,面目面貌安静悲悼,干瘪得有些骇人。

    我扯出一个笑来,轻声说,年生,恭喜你。

    你未答话,只是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指尖扣紧,我忽地便忆起谁人守候日出的朝晨,你同我争吵的谁人朝晨,纱帘跟着轻风飘起,轻轻柔柔拂过手臂,那一刻,我竟认为宛若你的指尖。

    终是剧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