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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原本就这样(4)

    很多年后,当我再去回忆这段记忆,除了眼前一片荒凉,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残存的东西,也许是我不愿在去回想这段伤感的画面,或者是我早已把它忘得一干二净。尘世就这样,有时候,有些事,你不得不把它忘掉。

    在放映队来到的第2年,那个男人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赶来,此时他俨然一大款派头,穿得相当的整齐,这在这个小地方,不得不引起一阵震撼。可是他来的当夜,就召集全家族的人集中在大叔父家,那个和我们家有点亲爱的戚关系的胡子也在,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完饭,饭后,突然爆发剧烈的转变,母亲爱的抱着我,把头埋下,不断的抽搐,最后就是我所谓的父亲爱的和那个年轻的和我们家有亲爱的戚关系的年轻男人大打起来,当然最后是我的“父亲爱的”赢了,因为旁边我大叔,二叔等一干人一拥而上,把那本就瘦小的男人围住,打到。

    这件事的结局是放映队的人走了,村里在也没有录像看了,我所有的录像里的武打动作慢慢消逝,回荡在夜空之中。

    男人又走了,母亲爱的又回到了她生活的正轨上。村庄的小溪依然那般清晰。她依然背着我在小溪边洗衣服。

    很多年后,她还在人世。她总为这件事告诉我,她是清白的,小胡子也是,他们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反倒是此时,那个男人一去不复返,听说在外面另找了老婆。然而我对于他的影像,根本就是模糊的。

    母亲爱的是在岁末离开的,那是初夏的一个中午,正在发山洪,她去看粮仓,过河时被水卷走。其实我知道她是自杀的,因为那里本来有桥。

    如今,我对于母亲爱的的自杀一直抱着解脱的态度,在我看来,她选择了这条路,对她是种解脱,对我也是。因为我不想看她继续痛苦下去。所有也是种解脱。

    但是,只自如今。我继续遗传着她的忧伤。有时候我在想,究竟是生活原本就这样,还是我们根本无法改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