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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父亲(2)

分离的时候,只有无限惆怅的思念,被重重的书信压住。一年后的7月,我回家探亲。当我看到父亲在我面前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感受记录在2008年12月20日写的《我心中的阳光》一文。我写了-

我前面的爸爸老了很多:全身瘦骨嶙峋,走路有点困难。在家里呆了几天,我起床的时候,爸爸已经上街买菜了,新鲜的菜要早起才能买,因为我很喜欢吃那些菜,他知道认识儿子比认识爸爸好!我在其他地方工作。父亲从来不要生活费,在家种了几亩稻田。在我呆在家里的时候,有一次,我和爸爸去灌溉稻田。因为疲惫,父亲买了一台新的电动自吸泵。我慢慢地把水泵放进我家门前的沟里。我爸把绳子的一头绑在水泵上,然后把绳子绑在树上,免得灌水后用绳子把水泵拉上来。父亲绑绳子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几天后,当我踏上异地复工的时候,我正坐在路边停着的客車上,父亲早已在那里等着,从窗口递给我喜欢的零食。随着公交車缓缓行驶,我望向窗外,看到父亲还站在路边。我示意他回去。从他的眼神里,我觉得很难割舍。似乎有什么要说的。

公共汽車向前行驶。当我的目光透过公共汽車后面透明的窗玻璃时,我看到父亲的身影随着漫长的旅程逐渐消失。我转身缩在車厢里,眼里噙着不安的泪水。

谁知道,这就是我和父亲的区别。想到父亲说个不停,似乎有话要解释的表情,我就泪流满面,永远忘不了再次见面,后悔一生的场景:

 2005年6月1日,噩耗传来,父亲病危。第二天我赶回家的时候,爸爸正睁着眼睛躺在竹床上。我放声大哭...

我们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我这几年寄回家的几十封信整齐的放在他床边,还有我们发的照片。听妈妈说,爸爸半夜多次坐在床上,因病睡不着。这些信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这分明是他在想着远在异乡的孩子!当我们打开父亲的衣柜时,发现了一台我很熟悉的袖珍收音机。因为他平时很喜欢听广播,所以当我决定出去工作的时候,在我离开之前,我在镇上的一个商场买了下来,送给了我爸爸。几年了,完好无损。临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包好,放在壁橱里。

心里的伤心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开始愈合。2008年7月初,我回到了离开三年的家乡。我先去看望住在老房子里的母亲,然后回到300多米外自己的家。打开屋后的门,只见原来种植水稻的空地上排列着整齐的水杉,碗几乎很厚,尖尖的叶子密密麻麻,绿油油的;树荫下,附近有几只鸡看到我,赶紧跑了。我看着一棵棵枝叶翠绿的树,仿佛看到了病重的父亲。咳了一声,我在地上挣扎着用铁锹和铁锹挖一个坑。然后我把树苗插进坑里,然后用脚牢牢地踩在树苗的新土周围。